“是!大叔近况可好?” “忙!最近密探出勤频繁,他很忙,尤其在获悉那些女人消失之后,他为了要找出党大娘,更忙着调集人手!” 黄色-=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地址--免地址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-地址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“他的身子承受得住吗?” “没问题,你对镜瞧瞧吧!” “是!” 盖安走到屏风后面之明镜前一瞧,立即发现原本油亮的整齐的头发已成散发,他立即欣然道:“太棒啦!” “铁掌帮帮主廖敖艺走偏锋,掌力雄浑,故获铁掌之号,他早有称霸绿林这野心,你不妨协助他!” “此举不是为虎添翼!” “非也,黑道大小帮派林立,乃是乱源之一,若将它们归铁掌帮掌理,只要除去该帮自然可以扫尽黑氛!” “哇操!高明,这叫做‘一次付清’,不必‘分期付款’!” 天岩道长粲然一笑道:“黑道人物皆系恃强各自拼斗,你若能结合兵法,必可产生奇效,不妨一试!” “好呀!” “咦?你手中之班指是何来历?” “殿下恩赐,供我对付密探!” “啊!你好大的福份喔!好好的干吧!” “是,国师,我如何确定密探身份呢?” “他们分别携有银牌,若欲证明身份,你可询问‘九天之尊’,对方若回答:‘浩恩荡荡’,他们就是真正的密探。” “谢谢!” “这枚班指可祛百毒,你若觉体中不适,不妨舔它或将它含入口中,切忌将它遗失,记住!记住!” “是!” “你既欲潜入黑道,贫道这就去了解黑道切口术语,供你参考,你不妨趁机运功,俾将方才服下之烟毒完全化尽!” “是!恭送国师!” 国师一去,盖安一见房外摆着食盒,匆匆用之后,立即运功。 忙碌之中,三天消失了,这天黄昏时分,书房中摆着丰盛的酒莱,一身便服的殿下和一身便服的盖安对坐取用着。 此时的盖安已经成为一位‘胡须伯仔’,鬓须如虬,虽感别扭,却为他平添了不少的豪迈,粗犷气息。 皇上频频挟菜及慰勉打气,顿使盖安忆起秦时荆轲生前倍受礼遇的情形,他不由豪气万丈。 桌上的两壶美酒几乎全落入他的腹中,他却神色自若。 足足的过一个多时辰,殿下方始正色道:“大明江山全赖卿矣!” “不敢当,卑属尽力以赴!” “吾静候佳音!” “誓死完成任务!” “很好,走吧!” “是,请!” 出房不远,立见一顶官轿及两名健挺立在阶下,盖安朝地上一跪,恭敬的叩了三个响头,立即转身上轿。 两位健汉运步如飞,由于轿前挂着一面金牌,官轿在半个时辰之后,立即沿着景山山下直出城门。 官轿在城门外里余远处林中停妥,盖安立即下轿。 立见轿夫取下轿中包袱,默默的递给盖安。 盖安将包袱朝右肩一挂,身子一弹,便消失于十余丈外林中,两名轿夫神色一悚,迅即扛轿返宫! “云山已作峨眉浅,山下碧流清似眼; 若把西湖比西子,浓枚淡抹皆相宜。” 西湖位于杭州,原本只是一大块未经开发的水田,它却幸运的遇上白居易及苏东坡这两位贵人。 白居易官掌杭州史时,便将它填了一道堤岸,就是史上有名的‘白堤’。 宋朝苏坡官掌杭州刺史时,一见该湖日渐淤寒,便开始疏通,当他升官为龙图阁学士时,便大力建设该湖。 他由西冷桥另筑一堤连接白堤,沿途又栽植杨柳护堤及亭阁供人歇腿,这才有今日西湖之规模。 在西湖有家最气派的酒楼,它名叫‘冠湖楼’。 今晚,它又坐了大爆满。 富丽堂皇的二楼雅座上,耀眼的明亮灯光下,人头钻动,目光闪烁,乍然一看至少坐了两百人。 而且这两百人全是劲装疾服,佩刀带剑的江湖朋友。 这些江湖朋友由于在江湖上打滚及在刀口上舔血,随时会‘蒙主龙召’,所以都及时行乐,绝不虐待自己。 他们都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豪客,花起银子绝不吝啬,丢丰收赏银亦不含糊,因此,一直是酒楼掌柜最欢迎的人物。 可是,小二们却又喜又怕哩! 喜的是,赏银丰厚,值回票价。 怕的是这些朋友脾气爆躁,一个不心,小二便要挨揍哩! 要命的是万一他们遇上仇家,撞日不挑日,便会当场开打,小二如果动作稍慢,一定会挨一‘流弹’。 至于椅子被摔碎,桌子被断腿,酒壶碗盘满场飞,那是‘头家’的事,小二还是溜之大吉吧! 今晚,江湖豪客仍如往昔般高谈阔论,口沐横飞,猜拳行令,劝酒乾杯,人人扯嗓呐喊! ‘嗓音贫’早已远逾‘警戒范围’。 突听一阵‘蹬……’登梯声音,就在江湖豪客们无暇多瞧,继续呐喊之际。 一位浓眉、虎目、环鬓如虬的硕伟青年登楼了。 他正是经过长途跋涉的盖安。 他朝现场一瞧,立听小二陪笑道:“大爷,小的没骗你吧!真的已经客满了哩!您屈驾下楼吧!” 盖安冷哼一声,立即朝右侧窗旁座头行去。 他在方才环视之际,已经瞧出这付座头的位置最佳,那两位锦服中年人亦穿得最体面,所以,他走过去了。 他不屑对付虾兵蟹将,当然专挑‘大户’啦! 那两人正在划拳,一见盖安行来,右侧一人立即冷冷的道:“干嘛?” “此楼何名?” “冠湖楼!” “嗯!你真乖,下去灌些湖水吧!” “叭!”一声,他已经扣中对方刚抓来的右腕,右手一甩,那人果真乖乖的飞出窗外遥投向湖中。 楼上顿时一片惊哗! 三名小二吓得抱头疾奔向楼梯口。 左侧那名中年入神色一变,立即劈向盖安的胸口。 盖安将右膝一抬,立即撞上对方右臂弯‘曲池穴’。 飞向湖中,四声‘妈的!’怒吼之后,左右两侧座头的四名大汉已经扑来。 盖安伸手蹬腿,没多久,便将那四人送飞出去。 其余之人言即乖乖的站着。 盖安环视一眼,立即朝一名右颊一条刀疤的大汉道:“破相的,下去端酒菜过来!”说着,大刺刺的入座。 人要名,树要皮,那人脸上立即一阵青白。 盖安瞪了他一眼,喝道:“你还犹豫呀?” 那人全身一震,立即咬牙走到楼梯口喝道:“送酒菜上楼!” 盖安喝道:“你想摸鱼呀?下去端上来!” 那人一咬牙,立即匆匆的下楼。 倏听‘唰!’两声,那两名锦服中年人已经扶掠上来。 盖安双手各抓起三支银筷,立即疾射而去。 那两人挥掌欲劈,却见那些银筷好似长了眼睛般迅速的斜飞出去,顿时分别射中他们的胸部及肩部。 闷哼声中,他们又掠飞出去了。 那名刀疤大汉刚走到楼下,乍见到此景,骇得立即朝掌柜的行去。 盖安冷冷的道:“坐下,方才做什么事,就继续做!” 那些人相视一眼,立即默然坐下。 盖安一见这些人皆是满脸横肉之角色,心中一阵反感,立即喝道:“你们方才的声音那儿去啦?你们是死人啦!” 立即有人喊道:“单操,老王,你出拳呀!” “宝一对呀!三匹马!” “四季财呀!六六顺!” 盖安一见他们脸色惊慌,却仍勉强行拳,心中一阵暗笑,立即喝道:“妈的!那有如此划拳的!” 那两人立即高声:“八匹马!” “四季财!” “单操!” 呐喊着! “妈的!其余之人死啦!” 现场立即一阵呐喊着。 盖安哈哈一笑,抓起酒壶,咕噜连灌着。 他刚灌完那壶酒,刀疤大汉已上食盒行来,另有两名小二亦怯生生的快步行过来收拾桌面之餐具。 “破相的,是谁替你留下这道彩虹呀?” 刀疤大汉咬牙道:“昆仑流云剑客!” “流云剑客?三等货嘛!你还有脸出来混呀?” “我……我……” “怎样?” 原本咬牙切齿的他立即泄气的道:“没……没什么?” “把酒菜摆好,下去告诉那六人别再来烦我,否则,死路一条!” 刀疤大汉立即默默的摆着酒莱。 酒菜一摆妥,他就欲离去。 “站住!” “你……你尚有何指教?” “让你效劳乃是你的荣幸,还不道谢!” “我……是,朋友尊姓大名!” “曹史仁,曹操的曹,历史的史,仁爱的仁,记住了吗?” “记住了,谢谢!”说着,立即咬牙离去。 “哈哈!破相的,瞧瞧你的心口吧!” 刀疤大汉低头一瞧,立即发现心口之锦衣已经破了一个小圆洞,他的神色连变,立即匆匆的下楼。 附近之人见状,立即骇得更用力呐喊了! 盖安哈哈连笑,愉快的取用着酒莱。 不出盏茶时间,突见六位差爷手执铁炼及大刀上楼喝道:“住口!” 众人立即闭口望向他们。 只听为首的捕头喝道:“你们叫什么叫?是谁指使的?” 众人立即望向盖安。 捕头立即喝道:“你!起来!” 盖安淡然一笑,乾了一杯酒道:“过来谈吧!” “大胆,见了本官,竟敢如此无礼!” “关?你是那一关?鬼门关吗?” “大胆,上!” 那五名捕快立即振炼奔来。 ‘呼呼!’炼风及‘哗啦!’连响,确够吓人。 盖安屈指朝桌上的排骨及鸡丁连弹,一阵‘拍……’连响之后,那五名捕快立即奇形怪状的制住。 铁炼余势未歇的乱飞之下,立即各扫中他们,疼得他们‘哎唷!’连叫,官威迅即‘跌停板’! 那名捕快又气又骇,立即喝道:“大胆狂徒,报名领罪!” “过来聊聊吧!” “你还不过来领罪?” 盖安哈哈一笑,立即取用酒菜。 捕头瞒脸通红的喝道:“谁协助本官拿下此狂徒,必有重赏!” 重赏?能有几两银子呀? 谁敢惹此人呢?众人便默默的了用酒莱。捕快进退两难一阵子,立即喝道:“狂徒,你若有种就别走!” 说着,立即匆匆的下楼。 盖安淡然一笑,悠悠哉哉的取用着酒菜。 他为了逼真起见,不惜得罪黑道人物及犯法,其目的在于引来铁掌帮的人,俾循隙入帮。 怪的是,他已等候一个多时辰,仍然未见一只小猫上楼,他不愿意再拖下去,立即望着五名捕快道:“我可以走了吗?” 那五人怔了一下,不敢吭半声! 盖安立即吼道:“你们是哑吧呀?” 那五人震了一下,立即有一人道:“不……不……不……” “你在放屁呀?” “不……不是” “我可以走了吗?” “可……可以……” “当真?” “真的!” “喂!你们听见了吧?” 那些人已经摸清盖安的性子,立即大声道:“听见了!” “很好,我走了,你们慢用啦!”说着,双掌立即疾拍向那五人。 ‘叭……’声中,那五人立即手脚灵活了,他们不敢多瞧盖安一眼,立即低头抚揉被铁炼扫中之处。 盖安一下楼,立即发现有三名黑衣大汉在大门口五丈余外柳树旁望向大门,他们一见到盖安,便低头不语。 盖安目力似电,立即由他们双袖所绣之白色掌印知道他们是铁掌帮之人。 他立即暗乐道:“哇操!该来的终于来啦!” 他愉快的朝着逛着。 他一见那三人似跟屁虫般跟在六丈远处,心中一阵暗笑,立即沿着堤朝前悠悠哉哉的行去。 他哼着歌儿到达‘六桥烟柳’时,四周柳影摇曳,为烟稀少,他不由暗忖道:“此地该是那三人动手之处啦!” 他便走到堤旁欣赏湖景。 果然不错,那三人已经停在他身后丈余外沉声道:“朋友,转身吧!” “有何指教?” 嘴中如此说,他仍然一动也不动的望着湖景。 “朋友,你就是史仁?” “如假包换!” “你方才在冠湖楼真拽呀?” “小意思,你们欲替那六人挣场子?” “敝上要见你!” “好呀!叫他来吧!” “哼!你配吗?识相些,快跟着咱们三人去领罪吧!” 盖安哈哈一笑,立即转身行来。 那三人神色一变,立即抽出长剑喝道:“姓曹的,你想干什么?” “散步呀!” “姓曹的,你最好乖乖的跟咱们三人去领罪,否则。刀剑无眼,届时,你将后悔莫及!”说着,振剑作势欲攻。 盖安哈哈一笑,立即大步行去。 那三入神色一变,立即连连后退。 盖安哈哈一笑,又继续大步行去。 那三人相视一眼,立即振剑攻来。 盖安哈哈一笑,双掌向外一分,双掌疾朝他们劈出一掌,逼得他们纷纷收剑向侧闪躲着。 盖安身子一弹,右掌一抓,左掌一抖,一名大汉已经带着怪叫朝湖中表演‘空中飞人’了。 另外两人吓得转身拔足疾奔而去。 盖安哈哈一笑,立即朝前行去。 没多久,他踏入一间‘白仙楼’准备恭候铁掌帮大驾。 此时正有一位满脸于腮的壮汉用拳捶了一下桌面愤声道:“别家的窑姐儿站出来让大爷瞧,他奶奶的,她‘一枝梅’不是……” 他说至此,一见厅中之人皆望向门口,他立即住口望去。 盖安道句:“一枝梅怎样呀?” 立即朝厅门右侧空位一坐。 那人怔了一怔,问道:“你是谁呀?” “别坏了大伙儿的情绪,说下去吧!” “这……你不说出来历,我不说!” “哇操!你挺有个性的哩!各位,你们想听我的姓名吗?” 当场便有不少人低头避开盖安的目光。 “哈哈!朋友,你瞧见了吧?他们不喜欢听哩!” “我喜欢听!” 盖安立即含笑道:“曹史仁!” 那人‘啊!’了一声,身子立即一晃! 若非他及时按住桌面,铁定要摔倒! ‘曹史仁’这三字在这一个多时辰中似空气般传遍了西湖一带,因此,现场便有不少人低头会账离去。 盖安微笑道:“朋友,你可以说下去了吧?” “是!是!” “大声些!” “是!” “挺胸!” “是!” 第六章大内藏书任吾阅 于腮大汉吸口气道:“一枝梅要客人进去给她瞧!” 盖安含笑道:“挺鲜的哩!你进去了没有?” “进去了!” “后来呢?” “俺跟着王八头(指龟奴)带着登楼,那知……却……却……” “怎样?” “俺打不过一名丫头,只好出来啦!” “哇操!嫖姑娘还要先和丫头打架啦呀!你长得如此魁,稍为一挥手,那丫头一定就满地找牙齿哩!” “俺正是被打落两只牙齿哩!”说着,立即张口指着右侧牙龈。 “哇操!竟有此事,你不是惨大啦?” “谁说不是,俺不但掉了两颗牙齿,又失了十两银子哩!” “那丫头还抢钱呀?” “不是,欲见一枝梅,必须先交十两银子!” “哇操!高明,朋友,你有没有妹妹?” “有!怎样?” “你快去把她带来此地,你在外面收银子,我来揍人,我保证没有能动令妹一根汗毛,咱们稳赚的啦!” “这……可是,俺那妹子长得似俺一样,至今尚未出阁,那似一枝梅那么美若天仙,人人愿意去花钱挨揍呢?” 盖安一见他如此的楞,立即哈哈一笑,道:“你打算怎么辨?” “我非见一枝梅一面不可!” “好!咱们去瞧瞧!” “好,大哥,有你出面,俺一定可以出口气,走!” “走!” 两人一走,立即有一大批人遥跟在后面。 盖安会打算瞧瞧一枝梅,便是怀疑她是党大娘的手下,再加上一时没事干,便打算去瞧瞧热闹。 他们这一大票人立即引起路人的好奇,他们再仔细一瞧盖安,马上想起今晚最热门的人物一曹史仁。 于是,他们边走入行列边低声探听发生何事? 盖安边走边收听身后那批人的交谈,他更乐了。 不到盏茶时间,立听于腮壮汉指着右侧叫道:“大哥,就是这一家!” 只见右侧一座灯火辉煌的高大门楼下方悬着一方结彩巨匾,匾上赫然漆着‘温柔乡’三个大字。 盖安心中一震,忖道:“哇操!温柔乡?完全就是挡不住温柔乡的化身呢?嗯!那马仔的敛财手法挺肖的哩!” 他立即含笑行去。 四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女乍见到这数百人成群结队而来,她们一怔之时,顿时忘了打招呼。 一直到盖安含笑跟着于腮壮汉沿阶而上,其余的那一大票人停下不动,她们方始嗲呼恭迎大爷的迎上前来。 于腮大汉立即叫道:“走开,走开!俺二人要去瞧瞧一枝梅!” “不要嘛!她只有一个人,你们两人怎能一起上呢?” “俺不上!” “人家陪陪您嘛!”说着,四人立即朝他抓去。 他边躲边挥手叫道:“少来,少来!俺要见一枝梅!” “不要嘛!人家并不比一枝梅差呀?” “是呀!烛一熄还不是统统一样,让人家陪陪您嘛!” 盖安就在他们玩‘猫捉老鼠’之际,已朝敝厅行去。 敝厅中有七名艳装女子正陪着一群嫖客调笑,桌上杯盘狼籍,看来他们已经准备‘上战场’啦! 立见一位身穿灰衣白短裙,头戴白毡小帽的中年人吆喝道:“见客啦!” 盖安首次踏上这种场合,心中难免不自然,可是,为了完成任务,他故作从容不迫的点点头,然后步向墙上的‘花名牌’。 立见那四名女子指着自己的花名牌,嗲声道:“这是人家,人家叫珍珠,人家叫爱珠,人家叫惜珠,人家叫抱珠!” “哇操!珠能抱吗?不破才怪!” “讨厌,人家这样子抱得破吗?”说着,故意挺起双乳及轻扭着。 盖安正在暗呼吃不消,立听于腮壮汉边奔边叫道:“走开!走开!俺大哥是要来找一枝梅啦!” 四名女子立即悻悻的退开。 其中一女更嘀咕道:“死赖皮,自己挨揍,还找人来一起挨揍!” 盖安正欲望向她,却听远处后院传来一声‘砰!’响及‘哎唷!’叫声,他不由暗怔道:“哇操!又有猪哥挨揍啦!” 立见于腮大汉面有余悸的道:“大哥,她就在后院!” 只见灰衣小帽中年人谄笑行礼道:“大爷,您要见一枝梅吗?” “是的!” “这位大爷!……” “他亦要瞧瞧一枝梅!” “请!” 三人出厅登上回廊,又穿过一道月形拱门,赫见一座花园,花园的尽头是一座灯火明亮的精舍独院。 院中是一座雕梁画栋的白漆二层小楼,小楼是白漆,窗帘是白纱,连二楼栏台正门上的竹帘也是用白漆漆成。 白色代表纯洁,这个一枝梅挺费心思的哩! 三人尚未走进门便看见一位锦衣中年人捂着腰部及右腮狼狈的奔出,三人便自动让道。 不久,中年人在门楼前吆喝道:“有客拜访姑娘!” 院中立即传出一声娇哼嗔道:“竟有如此多人皮痒!” 中年人谄笑道:“大爷,请付出二十两银子!” 盖安取出一锭银子道:“剩下的拿去喝茶吧!” “是,多谢大爷的厚赏!”说着,立即笑嘻嘻的离去。 于腮壮汉低声道:“大哥,方才那姑娘们很凶哩!小心些!” “安啦!我比她更凶!” 一进门楼,立即看见一位双眼明亮的白衣少女俏立不语。 于腮大汉面有余悸的自行‘立定’。 盖安上前道:“你就是一枝梅?” “小婢小梅,你谙规矩吧?” “听说必须先通过你这一关,才可以上楼!” “正是,接招!”说着,足尖一点,飞身前扑。 一双玉手迎空一挥,立即幻起一片翩翩掌影,迳向盖安的双肩和面门拍来。 盖安含笑凝笑立,直到掌影即将临身,方始双掌一扬及一甩,一声闷哼之后,那少女便飞向于腮壮汉。 于腮壮汉吓得立即‘向后转’,‘跑步走’。 少女身子一翻,落地之后,一见盖安已经步向梯口。 她叱声:“站住!”立即一式‘乳燕穿帘’疾扑而去。 盖安不疾不徐的循梯而上,一直到少女扬掌抓向他的‘命门穴’,他方始转身扬掌一戮。 少女闷哼一声,立即捂掌连退。 盖安一登上楼口,立听一声:“接招!”一股劲风疾卷而来。 他将右掌直立似刀,那些劲风便似一张纸被利刃切开般,沿着盖安的身子两侧疾飞而过。 只见一位眉清目秀的白衣少女身子一弹,骈掌疾抓而至。盖安闪身又将右掌一扬,立即扣住她的双腕。 他的右掌一提,左掌朝她的臀部一拍,她立即跨坐在楼梯栏杆,好似在玩溜滑梯般向下滑去。 小梅见状,立即掠过去接住她。 等她们两人掠上楼,盖安已经站在门口。 只见屋中放着一张小矮桌,桌后放着一个小锦墩,右面悬着一面大幅竹帘,帘内一片漆黑。 一股幽香自帘后飘出,并没有盖安猜想的‘安仔’香味,难怪他会默默的站在原处观察着。 两名少女一掠近,他立即含笑道:“一枝梅呢?” 立听帘内响起一个清脆娇低的声音道:“大爷请坐!” 小梅立即朝桌后一指。 盖安微微一笑,便坐在小锦墩上。 另外一位少女送上一杯香茗,立即退去。 立听帘后又传来清脆娇滴声音道:“大爷尊姓大名?” “曹吏仁!” “喔!大爷就是方才在冠湖楼豪气干云者吗?” “哈哈!正是,你的消息可真灵通哩!” “大爷一掌震退两名铁掌帮正副香主,又于谈笑间制住五名差爷,此事已传遍西湖矣!” “哈哈!小事一件,我已付过银子及通过考验,你为何不肯现身?” “大爷可愿先聆贱妾抚琴唱诗?” “无妨!” 帘内立即传出一阵悦耳的‘叮冬!’琴声。 不久,一阵圆润歌声道: “绕廓荷花三千里,拂城柳树一千株; 坡上平临三塔影,湖中倒浸一轮秋!” “哈哈!好一个促夏漫月赏荷,听着!”他立即吟道: “客中客入画中画; 楼外楼看山外山!” 琴音未歇,竹帘却‘唰!’一声,自动向上卷去。 火摺一亮,明亮的烛火旁,立即现一张闭月羞花的容貌,盖安乍见之下,双眼不由一亮。 那火炬般的眼神顿令那少女心儿一颤。 她不由自主的起立了。 只见她秀发高挽,上插风钗,左右鬓上排珠缀花,在烛光闪烁下;愈显得她凝脂般的皮肤吹弹可破。 她不但装饰高贵,那柳眉风目,瑶鼻樱口及一双圆润玲珑的耳朵,更在姣美之一透着一分福相。 她穿着白色薄绸罗衫,下着月白百褶长裙,外罩一袭白色无袖长襦,纤腰上更系着一条金丝蛮带。 那婀娜身材顿时散发诱人的魅力。 盖安乍见至此,立即欲将她与海王爷之孙女何婉玉一比,念头至此,他便忆起自己所负的任务。 他的神智一清,立即哈哈一笑道:“美,够美!” 一枝梅一见到他的眼神迅速由炽热为澄澈,不由暗悚道:“此人年纪不大,定力却超人哩!” 她重坐回锦墩脆声道:“大爷缪赏矣!” 说话之间,媚态油然而生。 盖安忖道:“此女天生媚骨,可能与党大娘有关!” 他立即含笑道:“有姑娘在此坐镇,难怪温柔乡闻香客穿梭如织!” “大爷缪赞矣!” “姑娘开价吧!” 一枝要第望着他的双眼道:“大爷难道亦是俗人?” “哈哈!若非俗人,怎会来此俗气地方?” “此地方俗气乎?” “然也!” “好,大爷若能胜贱妾一招半式,贱妾任凭您处置?” “哇操!还要过一关呀?来吧!” 他一起身,一枝梅立即袅袅行来。 盖安含笑道:“似姑娘这付天仙容貌,委实令人不忍动手,奈因姑娘订下此例,若有冒犯处,尚祈海涵!” “大爷之斯文谈汪,颇不符相貌矣!” “哈哈!这就印证‘人不可貌相’这句格言,请!” “请!” 一枝梅身子一旋,迅即掠到盖安的右侧。 盖安凝立不动,她却已经迅速的绕身一周道:“大爷为何不动手!” “客随主便,请!” “请!” 立见她又掠到盖安右侧,纤掌轻拂之下,一股潜劲便已经扫向盖安腰胁之间,掌力委实够疾。 盖安喝声:“好功夫!” 立即跃立在桌上。 一枝梅见机不可失,立即纤掌疾拍。 盖安双脚忽移忽收,身子似迎着春风款摆的枝般忽侧忽下的移动,险而险之的避开潜劲。 少女连攻二十掌,倏地化裳为抓疾抓而来。 盖安身子一弹,立即落在帘后。 少女弹身疾扑,双掌十指箕张遥罩向盖安的胸腹之间。盖安右手食中一指一并,疾戮向她的掌心。 少女惊呼一声:“兰花指!”立即缩掌拧腰欲闪避。 盖安趁着她尚在半空中,冲力及扭力尚未平衡,倏地身子一滑,双掌便已抓中她的藉臂。 一枝梅嘤咛一声,立即向下落去。 盖安趁势搂住她的纤腰,便贴伏在她的身上。 倏见小梅二人疾掠而入叱道:“还不放人!” 盖安哈哈一笑,反而吻住一枝梅的樱唇。 立见一枝梅的双眼溢出两粒晶莹泪珠。 小梅二人投鼠忌器的刹身喝道:“放人!” 盖安右臂一挥,‘唰!’一声,竹帘立即落下。 一枝梅挣开檀口道:“小枝小梅,退下!” “姑娘,你……” “退下!”说着,泪珠不由自主的簌簌而落。 盖安暗暗一怔,立即拍开她的穴道,迳自起身。 一枝梅拭去泪水,起身不语。 盖安望着走到门口的小梅道:“我那位朋友走了吗?” “哼!早已逃之夭夭啦!” “哈哈!他无眼福!他无眼福!”说着,立即掀帘而出。 立听一枝梅道:“你为何要如此做?” 盖安道句:“高兴!”立即朝房门离去。 一枝梅神色一阵茫然,泪水不由自主的又滴下来了。 游客如织,盖安跟着人群沿着九曲石桥来到西湖最引人入胜之处‘三潭印月’,然后凭栏欣赏着。 昔年,苏东坡疏清西湖之后,便在此地竖立三塔作为纪念,塔旁青藻交互碧影活现,委实一大胜景。 盖安赏景至此,立即又忆起一要支梅的琴音及歌声:“坡上面临三塔影,湖中倒漫一轮秋!” 他正在神智暗自荡漾之际,倏听:“姓曹的,你若有种,上船吧!” 他循声一瞧,立即看见二十余丈外湖面停着一艘画舫,正有三名黑衣大汉含着狞笑望向他。 盖安哈哈一笑,立即弹身射去。 二十余丈的距离并难不住他,可是,舷六突然现出十余名黑衣大汉引弓射来十余去箭,可就不好玩啦! 游客们立即惊呼出声。 他处变不惊的翻掌一劈,足尖朝落箭一踏,疾扑而去。第二波弓箭迅即又射向盖安。 盖安哈哈一笑,振掌一挥,那些强矢好似纸箭般迅即纷落,而且疾落向舷旁的那十余名黑衣大汉。 惊呼声中,那十余人纷纷躲入舷后。 盖安哈哈一笑,立即掠向船面。 他刚落入船面,三名黑衣衣中年人已经联袂扑来。 盖安一见他们步法凝实,走位甚佳,心知他们不但修为不弱,而且必然熟谙合击之术哩! 他不客气的立即挥掌劈向最远处的那人。 另外两人正欲从左右两翼佯攻,俾那人正面突袭,此时一见主力却被逼退,二人只好合力攻来。 盖安哈哈一笑,身子一弹疾扑向远处那人。 那人哼了一声,一式‘猛虎下山’疾扑而来。 盖安振掌一劈,那人立即带着闷哼倒飞如轮而去。 盖安只觉右掌微麻,不由暗赞对方掌力之猛乙他正欲追杀,倏听坐在远处伞下的黑衣老者喝道:“住手!” 他刹住身,含笑不语。 老者沉声道:“你就是曹史仁!” “然也!” “你为何连挫本帮弟子?” “你们是什么帮?” “老夫铁掌帮龙堂主包天!” “包天?胆大包天的包天?” 两名中年人齐喝一声:“放肆!”立即扑来。 盖安置之不理的含笑望向包天。 包天立即喝道:“住手!” 那两人应声是,立即悻悻的翻身站于一旁。 包天沉声道:“你是何来历?” “你欲帮我作媒乎?” “住口!本座不对付无名之辈!” “我名叫曹史仁,你可以动手啦!” “好,是你逼本座下手,休怪本座无情!”说着,立即起身稳步行来。 盖安一见他的一身衣衫无风自鼓,而且骨骼‘毕剥!’沉响,盖安便知道他已经动员全身的功力。 他立即含笑默聚功力于双掌。 包天停在盖安身前八尺远处,倏地徐徐抬起右掌。 盖安一见包天的右掌迅速的膨胀为黑色,心知包天必然练过歹毒的黑砂掌力,他立即徐徐抬起右掌。 只见他将食中一指一骈,遥指向包天的眉心。 “你是少林传人?” “我不喜吃素,岂会加入少林?” “既然如此,你为何会施展兰花指?” “错矣!它不叫兰花指,它名叫‘戮包指’,专戮妄想包天之徒!” “可恶!” ‘呼!’一声,一股腥风立即卷来。 盖安左掌倏扬,直立,似刀的平掌立即切向包天的胸口。 包天骇呼一声:“住手!”立即收招向左掠去。 ‘卡!’一声,远处那把大伞骨应声而断,骇得站在伞旁的六名大汉纷纷闪避。 包天心有余悸的道:“你来自西藏?” “我又不喜欢吃獒犬肉,干嘛要住在西藏?” “你为何会施展密宗绝技火焰刀?” “错矣!它不是火焰刀,它是切包刀,专切……” “住口,本座在问你话,你敢胡言乱语!” “哈哈!问吧!” “你究竟是何来历?” “你不配知道!” 包天气得身子一颤,立即喝道:“上!”舱面的二、三十人立即一涌而上。 盖安哈哈一笑道:“堂堂铁掌帮居然只会这种以多欺少的技俩,委实可笑又复可悲矣!” 说话之中,他专攻向弓箭手这种‘肉脚(没用的角色)’,揍得他们惨叫连连,却又不敢临阵脱逃。 那两名中年人急得出掌猛攻,可是,盖安身子滑溜,他们经掌误伤自己人,不由气得怒吼连连。 倏见运足功力的包天斜切而入,疾拍向盖安的背部。 盖安向右一闪,顺手接过一位弓箭手朝包天一抛,然后又迅速的朝包天拍了一掌。 包天吼句:“退下!”立即闪身疾攻。 盖安不攻反退的疾追向那些弓箭手,众人迅即在舱面上玩着‘猫捉老鼠’及‘老鹰抓小鸡’。 包天怒吼连连,双掌连劈,双足猛追。 盖安哈哈连笑,边闪边揍那些弓箭手。 包天在盛怒之下,毒掌连劈,功力不知不觉的大量消耗着,而他自己却浑然不知。 不到盏茶时间,那些弓箭手死的死,跳水的跳水,只剩下六名太汉及两名中年人在围堵盖安。 盖安一见包天的额上已经现汗,倏地转身劈去。 包天吼声:“给你死!” 立即挥掌劈来。 盖安使足功力一劈,喝道:“再见啦!” ‘轰!’一声,包天‘蹬蹬!’的连退。 舱面在‘砰!’声中,立即留下两撑脚印。 ‘卡卡!’两声,包天右脚在前,左脚在后,脚踝深入舱面而立,鲜血却沿着他的嘴解溢出。 “哈哈!包天?别包天啦!快设法包住嘴角的鲜血吧!似你如此壮,这些血若拿去药捐,一定可以救很多人啦!” 包天被震得双臂疼痛欲折,内腑好似在开‘运动会’般鼓荡不已,此时一闻言,怒火立即中烧。 ‘呃!’一声,鲜血疾喷而出。 “哇操好红的血喔!太可惜了,太可惜了!” ‘呃呃呃!’三声,三口鲜血接连喷出。 包天全身连晃,若非双脚卡在舱板中,一定倒矣! 其余的八人见状,立即怒吼扑来。 盖安哈哈一笑,立即掠过去扶着包天道:“包老爷子,看开些,输就输,别生气嘛!划不来哩!” 包天一见自己受制,急怒之下,鲜血一喷,立即晕去其余八人投鼠忌器,惶急的站在一旁,不知所措。 盖安哈哈一笑,双手一扳,立听‘卡卡!’两声,包天的双脚踝已硬生生的被扳断,疼得他惨叫一声醒来。 盖安拖着他行向断伞处,包天只觉断踝处被舱面磨得椎骨彻疼,不由自主的惨叫不已哩! “哇操!包堂主,忍着点嘛!别太丢贵帮的颜面呀!” “你……啊……你会……不得……啊……哎……好死……” “爱好屎?你喜爱吃屎呀!喂!你们八人听见了吧?你们堂主爱吃好屎,谁的屎卡好,快拉呀!” 包天气得立即又吐血晕去。 盖安真力暗贯,包天立即又惨叫醒来。 盖安走到桌旁,一见桌上摆着六道佳肴,立即脚踩着包天的断踝坐在椅上道:“哇操!我真有口福!” 他愉快的抖足取用佳肴了。 包天疼得忽晕忽醒,终于在撑了盏茶时间之后厉吼一声:“老夫做鬼也不饶你!”立即嚼舌自尽。 “哇操!老包,你怎会如此的想不开呢?” 他将双手一摊,道:“各位,你们皆目睹老包自寻短见,我并没有宰他哩!你们可别乱栽罪名!” 立听一位中年人喝道:“姓曹的,你真阴损!” “会吗?” “姓曹的,你敢跟咱们返总舵吗?” “听说飞来峰胜景如织,我就去瞧瞧吧!” “好,启锚!” 没多久,画舫便朝北驶去。 盖安边用膳边欣赏两侧之西湖胜景,口中还不时的吟诗诵词,清朗的声音不时的传出老远。 湖面上的游船早已吓得纷纷让道,却有一条小船跟在三十余丈后面,而且不疾不徐的跟着。 小船上面坐着一位年青儒生,另有两位画童默契十足的在两侧把桨,轻松顺利的遥跟着画舫。 这位年青儒生正是一枝梅所乔扮,她昨晚想了一夜,越想问号越多,所以才在一大早就出来找盖安。 那对书童正是她的侍婢小枝及小梅,以她们的造诣欲划此小舟,简直是易如反掌轻松极了! 一枝梅遥闻盖安的诗词,心中更加倾折,她不相信盖安会有那付粗犷的长相,她要追个水落石出。 尤其盖安痛宰这批鱼肉乡民,聚夥抢劫的铁掌帮帮众,更令她相信盖安一定是位游戏人间的奇侠。 她在织梦了! 绮丽的美梦占满了她的脑海了。 飞来峰高仅有一六四公尺,与西湖隔水遥扪对照,峰上摆着甚多精工刻成的石佛,游客常喜兴石佛合画。 可惜,该峰在十余年前被铁掌帮所占据,游客只能干瞪眼。 盖安笑嘻嘻的望着那批人挟着尸体跃上岸,立即哈哈一笑,然后张臂弹身朝岸上掠去了。 岸上早已挺立着数百名持刀带剑的黑衣大汉,他们沿着登蜂由道而立,蜿蜓所成两道人墙。 盖安含笑走到一名大汉的身前道:“朋友,你将鞋子穿反啦!” 那人方才接获‘紧急集合’号令,迷迷糊糊的套上布靴赶来,此时低头一瞧,立即满脸通红的不知所措。 盖安哈哈一笑,立即朝峰上行去。 挟着包天尸体的中年人气得沉声喝道:“拿下去砍了!” “是!” 两名大汉立好上前挟住那人。 “饶命呀!香主饶命呀!” “拖下去喂鱼!” “是!” 盖安哈哈一笑,道:“朋友,少卖弄帮令如山这套啦!” “姓曹的,你休得意,上岸之后,你自会求饶!” “哈哈!少来这套,我不是被唬大的啦!” 中年人冷哼一声,立即朝山上掠去。 盖安却好似指挥官在阅兵般徐步登峰,遇有服装不整或仪容不洁者,还出言纠正他们哩! 那些人未奉命,岂敢动手,只好乖乖挨刮。 何况,他们有自知之明,此人能宰掉包堂主,他们根本不够看呀! 盖安就如此嚣张的上岸了。 隐在远处游船中的小梅立即低声道:“姑娘,他究竟是何来历呢?为何如此的狂妄呢?” “他有狂妄的本钱!” “姑娘,咱们要不要登峰?” “暂时忍耐些,此时戒备太森严,入夜再说吧!” “姑娘,咱们何不先和老爷取上连络呢?” “咱们已留下暗记,爹会前来此地!” “好吧!耗下去吧!” 飞来峰原本是一个石质山崖,石洞如织,经过铁掌帮的刻意经营,居然搭建起一片梅花形的精舍。 风、龙、虎三堂及戒律、护法二堂分别依五行方位住在外围,帮主及其家人,亲信则住在中央。 各堂另依五行方位搭屋而宿,堂主住在中央,顿时将飞来峰顶布成一座五行中的五行雄奇阵式。 盖安一走近铁掌帮牌楼,立即看见右柱后方矗立一块大石,石上赫然印着一个寸余深的掌印。 中年人们经过大石前,皆自动躬身一礼,再继续前行,不由令盖安暗暗觉得好笑及愚昧不已! 他自付若运足功力,亦可以在大石留下这么一个掌印,因此,他不由佩服天岩道长对铁掌帮帮主了解之深。 他续行不远,便看见数百名年纪不一的黑衣人,杀气腾腾的列队站在一排精舒畅前面,而且皆怒视着他。 他知道这批人一定是包天之手下,立即暗聚功力行去。 倏见一大群中年人自两侧精舍疾掠而来,盖安一见到他们的矫健身手,立即停身聚功着。 那批人刚在门前列妥队,立即有四名老者自两侧掠来,他们那冷的戾气,立即使盖安暗悚。 倏听一声:“帮主驾到!”门前众人立即面对房门拱手喝道:“恭迎帮主!” 两名黑衣青年抬着一张虎皮蛟椅自门中掠出之后,他们一摆正蛟椅,立即掠入人群中拱手而立。 不久,两名威猛中年人伴着一位威猛老者自门中行出,盖安由他们的酷肖容貌,便知道他们必是父子。 威猛老者朝椅中一坐,沉声道:“免礼!” “谢帮主!” 威猛老者双目一瞪,立即望向盖安喝道:“尔是何人?” “曹史仁!” “尔为何残杀本帮包党主!” “他系自尽而亡,帮主请明察!” “住口,若非你恃强伤他,又一再侮辱他,他岂会自尽!” “身为武者,理该忍辱负重,包天不配,死有余辜!” 人群情大哗,立即望向盖安。 更有人喝道:“禀帮主,属下愿为堂主复仇” “且住!曹史仁,本帮与你何怨何仇?” “无怨无仇!” “既然如此,你为何连挫本帮弟子!” “帮主可知事情始末!” “秦香主!” 立见那位被盖安从‘冠湖楼’抛入湖的中年人越众出来,行礼道:“属下恭领帮主法谕!” “你是如何与他结下梁子!” “禀帮主,属下昨晚于冠湖楼用膳之时,这小子一上楼即强行索位,属下不敌致使被抛入湖中!” “曹史仁此事真否?” “千真万确,不过,我当时并不知道他是贵帮之人……” 立即有人喝道:“小子,休想求饶!” 盖安淡然一笑,道:“我若知他是贵帮之人,而且尚高居香主之职,我一定当场废了他!” 现场立即传出一阵怒吼。 铁掌帮帮主廖敖右手一挥,现场立即恢复平静。 廖敖沉声道:“你为何会那么做?” “我默观江湖大势,唯有贵帮够格称尊,可惜,竟将这种角色担任高职,帮主,你该把握‘宁缺勿滥’原则呀!” 廖敖神色一悚,道:“你如何研判本帮配称尊?” “目前黑白两道或多或少皆被党大娘那批妇子所染,唯有贵帮卓立自守,此必是有位坚强,英明的帮主。 此外,外界对贵帮之风评虽然欠佳,但是,自古以来,弱肉强食,非毒不君子,贵帮之作风正有霸主之风范!” 廖敖神色一和,沉声道:“说下去!” 盖安昂首挺胸道:“曹某自负所学,原本欲毛逐自荐,今日登峰一见,却大失所望,不提也罢!” “你方才见到什么?” “我方才看见一人将靴穿反,十二人衣衫欠整,二十三人未洗脸,这是一个大帮派所应有的表现吗?” “说下去!” “我方才与你交谈之际,那批人不时妄自插嘴及呐喊,纪律何在?” “说下去!” “贵帮弟子是否皆需向牌楼后的掌印行礼?” “不错!此印乃是本座之杰作,其目的在于激发他们苦练功夫及坚定服从信念,有何不妥?” “他们苦练了吗?为何不堪一击?” 廖敖的脸色顿呈猪肝色。 “他们有坚定的服从信念吗?为何有人在与我交手之际,会跃船入湖‘水遁’呢?该检讨啦!” 廖敖双拳一握,沉声道:“你看何建言?” “立即废去掌印及严整帮规!” “好,你去废除掌印吧!” “当真?” “不错!” “不计手段的废去它?” “不错!” “我辨得到呢?” “开出条件吧!” “由我接掌龙堂堂主!” 众人不由神色激愤。 廖敖却沉声道:“行,你如果辨不到呢?” “束手就缚!” “嘿嘿!本座也不怕你插翅飞去,动手吧!” 盖安哈哈一笑,立即掠向大石。 他一掠到石前,立即解裤掏‘枪’疾射。 憋了甚久的尿液迅即射向掌印。 群情大哗,立即扑来。 “干什么?想看呀!先付钱吧!” 廖敖忍住盛怒喝道:“归队!” 众人恭声应是,悻悻的退回原位。 盖安吁口气道:“哇操!真爽,差点撑破矣!” 他取出在途中‘黑吃黑’弄来的一瓶‘化尸粉’朝石上一倒,顿见一阵褐烟伴着骚味出。 他的右掌一挥,没多久,掌印不见了! “哈哈!帮主,请瞧!” “高明,龙堂弟子准备参见新任堂主!” “是!” 立即有三百余名黑衣人迅速的在门前列妥队。 盖安昂首走到廖敖身前拱手道:“帮主,我可以就职了吗?” 立听那位掌理刑堂的老者沉声道:“尊驾措词客气些!” “哇操!你是谁呀?” “老夫孔念祖,掌理刑堂!” “哇操!你原来是刑堂堂主呀!你必然深谙本帮帮规,你说,妄自插嘴,是否对帮主不敬,该当何罪?” “你……你……” 廖敖沉声道:“罢了,孔堂主,你妥慎的研拟修正一下本帮帮规,自明日宣布起,人人遵行,违者重罚!” “是!” “曹史仁,你自现在起是本帮龙堂主啦!” “是!属下遵令!” 说着,立即向后转。 那四百余人立即咬牙行礼道:“参见堂主!” “亨!你们没呷饭呀?” 那些人立即怒吼道:“参见堂主!” “很好,听着,本帮新帮规一颂布下来,每人必须各抄一份,随时背诵,三日之后,本座随时抽问,若等不出来者,哼!” 冷哼声中,他倏地朝门前右侧大石挥出一掌。 ‘轰!’一声,石屑纷飞之后,一个近寸深掌印赫然出现在石上,众人不由相顾失色了! “听见没有!” “是!” 盖安转身道:“禀帮主,有何金言指示?” 孔念祖立即行礼道:“禀帮主,恕属下插嘴,曹堂主在您面前立威毁石,实乃大不敬,该依帮规严处!” 廖敖摇头道:“算啦!一切自明天开始吧!” 孔念祖双颊一红,乖乖的应是低下头。 廖敖朝盖安道:“曹堂主,随本座来吧!” “是!” 盖安跟着进入崖顶那栋精舍之后。 立见廖敖朝右侧第二张太师椅一指道:“坐吧!曹堂主!”说着,他迳自坐上中央的蛟椅上。 盖安却拱手行礼道:“帮主器度超人,不但包容属下冒犯,顶撞之罪,更破格擢用属下,委实令人佩服!” “呵呵!本座今年已近七十,平素无人敢直言,今日听你之言,恍如久旱逢甘霖,实乃一大快事也,坐!” 盖安道句:“是!”立即入座。 廖敖含笑道:“曹堂主,令师必非凡人,否则无法调教出你这种奇才,本座是否有获悉令师的名讳?” “先师自号无名,一直隐居于昆仑,三年前已经仙逝!” “喔!你府上是……” “属下自幼失怙,得蒙先师养育,依先师所言,属下是被先师在巫山神女附近所捡到!” “唔!令师事后没探听吗?” “有呀!,可是一直没找到答案!” 廖敖想了一下,道:“好,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,曹堂主,你好好的干,副帮主的宝座等着你来坐哩!” “属下不敢有此奢望,属下只求帮主能容属下放手管理龙堂,属下保证在二月之内替你毁掉铁臂帮!” 廖敖悚容道:“你真有此把握?” “不错,属下在抵达此地之前,早已暗中估算绿林道上的大小帮派,铁臂帮一除,帮主的绿林霸业稳矣!” “可是,铁臂帮不好惹哩!以本帮的两千余人,欲除铁臂帮,至少要折损近千人哩!” “不必,龙堂目前计有多少人?” “这……本座也不大清楚,大约有四百人以上吧?” “可有名册?” “有,放在龙堂中,你可以去向今副堂主索册!” “是!帮主,你放心,不必两个月,属下就率领龙堂弟子踏平铁臂帮,你等着验收该帮的产业吧!” “好,事成之后,一半归你!” “当真?” “本座向无虚言,你日后自会明白!” “好,帮主,本帮不宜局限在此地,否则,发展有限!” “本座明白,可是,九大门派盯本帮甚紧,本座在没有把握之前,尚无轻举妄动或迁移总舵之打算!” “禀帮主,何妨占据铁臂帮之总舵!” “本座早有此意,曹堂主,你若能摆平铁臂帮,本座与你共享该帮产业之外,必擢升你为副帮主!” “好,属下必然不会让你失望!” “嘿嘿!铁臂帮一垮,不愁那些芝麻小帮不来归队,届时,本座多年来的心愿必然可以完成!” “不过,帮主必须完全将龙堂交给属下掌管!” “没问题,本座会面令他们服从你的命令!” “多谢帮主的支持!” “呵呵!本座获你这名猛将,如鱼得水矣!” 盖安却暗笑道:“这池水日后必让你拉屎丢尿不止!” 表面上,他却含笑道:“帮主生具霸主异相,迟早必可如愿!” “呵呵!很好,很好,本座不会轻待你!” “多谢帮主的栽培!” 两人便呵呵及哈哈连笑着。第七章这些马仔有够恰